談日本爵士鼓手白木秀雄Hideo Shiraki

::被遺忘的「和爵士」英雄【下】
上個月「爵士唱片的故事」專欄從五○=六○年代日本的現代爵士樂出發,介紹了備受忽略的天才鼓手白木秀雄,並推薦了兩張白木秀雄的代表作:《祭典的幻想》與《Sakura Sakura》,其中祭典的幻想已在日本Think!唱片公司的企畫之下,包含在陸續發行的「昭和爵士復刻系列」CD重發名單之列。

很有意思的是,【昭和爵士復刻系列】的品項並不特別多,領銜演出的樂手也相當分散,總計約近三十款,白木秀雄領銜的專輯就有五款之多,足見系列企畫者對這位樂手重視的程度。白木秀雄從小就在故鄉神田明神的祭典上敲太鼓,鄰里街坊都稱讚他:「果然是天生就是要當鼓手」。之後考上上野音樂學校,也就是現在的東京藝術大學打擊樂科。入學時白木的演奏能力就已經優於其他同輩。歷經各式各樣的表演與磨練之後,一九五七年,白木先脫離了原屬的鋼琴三重奏,於隔年正式組成爵士五重奏,錄製了首張專輯白木秀雄。白木所領導的第一代五重奏成員包含了宮澤昭(次中音薩克斯風)、福員彰(小號)、八城一夫(鋼琴)、栗田八郎(低音貝斯)等人。這些樂手既年輕又充滿熱情,不但是當時樂壇的一時之選,後來也證明他們都是帶動「和爵士」潮流的旗手。

第二代白木秀雄所領導的五重奏成員是松本英彥(次中音薩克斯風),小=尚野(小號)、世良讓(鋼琴)等人。此一陣容的演奏水準也很高,留下來的代表作也比第一代五重奏的專輯多。此次專欄要介紹的專輯--【昭和爵士復刻系列】中兩張很有話題性的白木秀雄作品:《Stereo Drum/Black Mode》《Complete加山雄三的世界》(第一與第二集),前者就是以第二代五重奏為主,CD重發的形式,則是以二合一的方式,將兩張LP併為一張CD發行,後者錄音的時間比較晚,五重奏的陣容再一次換了人(日野皓正-小號、稻垣次郎-次中音薩克斯風、大野雄二-鋼琴與電風琴、杉本喜代志-吉他),CD重發的方式,則是以雙碟的形式,重新發行兩張有連貫意義的LP。

白木秀雄所領導的班底成員及其樂器編制,反映出這位天才鼓手最活躍的時後,就是日本精純咆勃、放克爵士發展的鼎盛期。受到亞特‧布雷基(Art Blakey)影響的白木秀雄,在這段期間所領導的五重奏,也彷彿在為布雷基的「爵士信差」樂團(The Jazz Messangers)下「和式」註腳。「爵士信差」樂團於六○年初訪日時,成員有Wayne Shorter(薩克斯風)、Lee Morgan(小號)、Bobby Timmons(鋼琴)等人,這些美國一流的爵士樂手演出對於日本的樂手有莫大的啟發,促使日本音樂人自我期許,希望能透過不斷地摸索嘗試,讓自己的的創作可以一方面帶有本國特色,但另一方面又是精純咆勃風格的作品。白木秀雄五重奏於六一年錄製的祭典的幻想,可說是交出了一張漂亮的「和爵士」成績單。即使是國際間的音樂人、製作人和評論家都深受其吸引。這樣的實力,就好比一名本地培植出來的優異運動員,受到全球體壇的注目與喝采一般。接下來,依序介紹Stereo Drum/Black Mode與Complete加山雄三的世界(第一與第二集)這兩張CD重發片。

《Stereo Drum/Black Mode》雖然是二合一的CD重發盤,但兩張原LP收錄的曲目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怎麼說呢?《Stereo Drum/Black Mode》是結合《祭典的幻想》之前發行的《Stereo Drum》,以及收錄同一演奏的Mono版(單聲道)唱片《Black Mode》。除了音響版本不同之外,《Black Mode》曲目排序稍有不同,音樂也較為完整。把原來的類比音源,用立體聲和單聲道唱片兩個版本分別表現,讓樂迷可以從音響的角度來欣賞,比較兩者之間音像的差異,是這張專輯很重要的價值。

從「和爵士」的角度來說,《Stereo Drum/Black Mode》全都由日本樂手參與,日本人製作的現代爵士樂。不單如此,透過用心的編曲,專輯融合了放克和拉丁節奏,整體表現自然而成熟。在錄音方面,以白木秀雄獨奏的〈stereo drum〉為例,以套鼓為中心,分別在鼓的左、中、右架設了三支麥克風,這是充分考量音響效果之後所作的安排,務求能捕捉到細膩的音質。事實上,就音響的角度而言,《Stereo Drum/Black Mode》最值得聆聽的曲子,首推專輯同名曲〈Stereo Drum〉。由於這張作品就是要盡情表現立體音響的優點和趣味。白木在一開場就展現了他非常擅長的,結合力與美的即興獨奏,音樂的活生感令人印象深刻。如果家裡有一副水準以上的耳機,不妨專心地以耳機再聽一次看看,或許您的腦海中,會浮現這樣一幅畫面:舞台上一片漆黑,只有一盞燈從上面打下來,聚焦於白木秀雄暢快打著鼓的模樣。

既然錄音的時間是在《祭典的幻想》之前,演出陣容除了白木秀雄之外,其他四位成員仍是第二代的班底。如果隨便找任何一位熱愛爵士樂的朋友來「盲解」(blindfold test)這張專輯(不要告訴他演出樂團是誰,也不要提供任何其他線索),我相信大部分的樂迷都會認為這是藍調之音時期的精純咆勃名盤,聯想力強的樂迷,或許會認為這是鋼琴手Sonny Clark的作品也說不一定。以《Stereo Drum/Black Mode》中四拍節奏的〈Black Mode〉(第四軌)和〈Taboo〉(第八軌)為例,那種爐火純青的放克律動感(funky groove)不由得令人想要暢快地手舞足蹈。〈Taboo〉以拉丁流行曲為主旋律,在宮川泰的編曲之下,徹底地脫胎換骨,變成一首有摩登風味的放克曲。關於這一點,DJ鈴木雅堯形容得很好:「(白木秀雄五重奏)以高於常人的品味,把耳朵已經聽到爛熟的經典歌謠轉化為充滿魅力的精純咆勃曲。」

在薩克斯風與小號的即興演奏方面,兩位「前線」的主奏樂手松本英彥與小=尚野也都有傑出的表現,尤其是薩克斯風手松本英=有很好的寫曲及編曲的功力,尤其擅長將拉丁風格融入精純咆勃之中,第七/十軌的「Cherry」提供了絕佳的示範。這是松本英彥充滿靈魂(soul)味道的原創作品,而轉換為拉丁節奏的嚐試也是饒富趣味。松本的功力,亦可在第二/十二軌的〈Grey Soul〉中一窺端倪。據說松本英彥完成這首原創曲時,白木秀雄的評論是:「原來松本先生有這麼棒的才能啊!」帶著濃濃的Benny Golson感覺的旋律,松本英彥演繹得有模有樣,與小=尚也的小號(這時我們聯想到的樂手,或許是Art Farmer)一搭一唱,也是極為出色的作品。另外,鋼琴手世良讓也在專輯中貢獻了一首作品「Blues for Joe」,「讓」在日文的發音近似英文的Joe,曲名因此而來。這首曲子顧名思義就是一首藍調和弦進行的曲子,由鋼琴、貝斯、鼓組成的三重奏開場,再分別由世良讓、栗田八郎、白木秀雄輪流即興演出,雖然曲子有點短,聽起來有點意猶未盡,不過搖擺興味倒是十足。

錄製於一九六六、六七年的兩張專輯,為什麼會命名為《加山雄三的世界》呢?這就要從當時日本娛樂界說起。一九五九年,白木秀雄與新派演員-水谷良重(現改名為「水谷八重子」)結婚。一位廣受年輕樂迷喜愛的天才鼓手與一位美麗的女演員結婚,在當時的日本可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白木除了為水谷八重子的歌唱專輯伴奏(這張專輯也在【昭和爵士復刻系列】名單中,編號為THCD-023),也和電影圈、演藝界人士多有往來。他不但在石原裕次郎主演的「呼喊暴風雨的男子」中,教授石原裕次郎打鼓,也在電影中客串演出。從柏林爵士音樂節回來之後,白木持續錄製唱片,加山雄三的世界第一與第二集為其成果。

對於台灣觀眾而言,加山雄三最有名的電影代表作多為黑澤明執導,他年輕時在《紅鬍子》中挑大樑,精湛的演技感動不少觀眾,相信許多人應不陌生。喜歡在除夕夜收看NHK「紅白對抗賽」的樂迷,或許也曾看過已屆歐吉桑之齡的加山登台唱歌。事實上,加山雄三的多才多藝,在日本的演藝圈是眾所皆知的。能演能唱的他,也用「彈厚」的筆名作曲,可說是擁有創作實力,多才多藝的全方位藝人。加山本人十分關心、喜愛現代爵士樂,他對於白木秀雄樂團演奏自己的作品〈Crazy Driving〉印象尤其深刻。簡單地說,加山雄三的世界就是兩位獨具特色的人物同聚一堂而造成話題的作品。

一九六七年,能歌能演的加山雄三在贏得日本唱片大賞特別賞後,人氣就直線竄升。擅長作曲的他,與編曲的森剛賢一郎、作詞的岩谷時子密切合作,由這三人組成的班底所寫的曲子,風格清新,為日本歌謠界注入一股新鮮的氣息。隨著一張又一張的單曲大賣,筆名為「彈厚」的加山雄三,其人氣也水漲船高。有此一說:日本流行歌的誕生,有很大部分的從這個基礎慢慢往上建構的。這樣的說法或許稍嫌誇大,不過加山雄三的曲子量多質精,卻是不爭的事實。即使「彈厚」極為多產,陳腔濫調的作品比例卻很少。這是因為加山雄三是個求好心切的完美主義者,再加上過人的天賦,總是能賦予他的歌曲充滿年輕健康的朝氣及活力,這也是他作品的魅力之所在。

就整體風格而言,若先不要去想原曲(加山雄三所作的流行歌曲)的旋律,加山雄三的世界很容易令人聯想到由郝瑞斯‧席佛(Horace Silver)領導的五重奏,是屬於有濃厚放克風味的爵士樂。彷彿電影配樂般,第一張CD的第一軌「Violet Sky」(紫羅蘭的天空)就帶出了偵探劇般緊張懸疑的情緒,白木緊密的鼓聲,似在模仿布雷基擅長的非洲式的繁複節拍(African Beat)。事實上,這首曲子描述的是船隻行駛在海上時,東邊天空輝映著紫羅蘭色的光芒,經過爵士樂手的「解構」,賦予了這首曲子很不一樣的感覺。第二軌是加山情有獨鍾的〈Crazy Driving〉,負責編曲的小號手日野皓正與薩克斯風手稻垣次郎有相當精采的輪流即興,日野模仿Dizzy Gillespie神經質的演奏,煞是有趣。〈Blue Sky in Your Eyes〉是加山相當有名的一首歌曲,在AABA鋪陳出來的主旋律之後,小號、薩克斯風、鋼琴進行著精彩的即興獨奏,是一首令人心情愉快的情歌。〈Sweetest of All〉令人聯想到的是小號手Lee Morgan代表作《Sidewinder》的放克爵士風,同樣也是由鋼琴、小號、薩克斯風進行以藍調和弦為基礎的即興獨奏。第七軌的〈Boomerang Baby〉也有類似的放克曲風,是一首形容可愛女孩的輕快歌曲,簡單的旋律很容易深印在聽眾的腦海中。

《加山雄三的世界第二集》的作品收在重發版的第二張CD之中。第二集與第一集都屬於輕快自然的風格,不同的是第二集運用了較多的bossa nova元素。第一軌的「旅人啊」多了幾分民謠的素樸味道,透過白木秀雄五重奏的改編,變成一首率直俐落的精純咆勃名曲,日野皓正、稻垣次郎的演奏都極為精彩,令人難忘。「只有兩人的海」是熱愛海洋的加山另一首與海洋有關的情歌,白木敲著輕快的bossa nova節奏,在裝著弱音器的小號和叮噹的鋼琴聲中,帶出稻垣次郎優異的長笛即興演奏。另一首與海有關的曲子是〈心之海〉(第十軌),白木也是使用bossa nova節奏,在輕快的節奏中,傳達著快樂的氣氛。第三軌〈還沒見面的戀人〉是加山雄三主演的電影「=若大=」主題曲。這首曲子以小號和長笛的合奏開場,帶出悠閒的主旋律,日野的小號獨奏是另一個聆聽重點。

在〈Hello 一〉(第四軌)一曲中最引人注目的,應是白木秀雄靈活地以刷子敲、刷鼓面的brushing solo,在這裡他發揮了以鼓唱歌的本領,絕佳的獨奏技巧讓整首曲子聽起來絕無冷場,也獲得極佳的評價。〈My Gypsy Dance〉(第五軌)屬於加山較早期的作品。把富有吉普賽情調的美麗小調旋律(minor melody)穿上了現代爵士樂的外衣,鋼琴、小號、薩克斯風依序熱烈地展開即興演奏,最後由白木精湛的鼓技做為結束。〈Sunset of the Harbor〉(第六軌)是加山難得為了所珍愛的古典吉他而創作的曲子。改編的版本長達八分鐘,是以bossa nova的節奏為主,讓吉他和長笛充當主角,尤其是稻垣的長笛獨奏,在這首曲子有吃重的表現,接續長笛之後的是小號獨奏,日野在這裡吹出了精純咆勃特有的厚重、陽剛的味道,順勢將曲子推向高潮。〈Folk Rock〉(第七軌)原曲走的是民謠搖滾曲風(folk rock style)的曲子,大野利用電風琴創造出靈魂爵士風格,為這首曲子注入了活力,很可惜的是,筆者認為大野並不是那麼擅長演奏電風琴,彈奏的也不是Hammond B-3,以致於琴音稍嫌刺耳僵硬,缺乏Jimmy Smith那種靈活的律動感。〈I Feel So Fine〉(第八軌)是加山親自填詞作曲的英文歌,大野再一次以電風琴取代鋼琴,由小號、薩克斯風的樂句展開扣人心弦的演奏,再由白木帶領全員合奏。〈Sleeping Monster〉(第九軌)屬於小調的放克曲風,大野和日野在這首曲子都有不錯的表現。

仔細聽完《加山雄三的世界》兩張CD,筆者不由得猜想,假設白木秀雄可以和日野皓正繼續合作,應該可以共同開創七○年代「和爵士」新一波的榮景吧?以日野皓正的演奏實力,以及具前瞻性的編曲技巧,或許可以驅使白木蛻變,往前衛爵士邁進也說不一定。事實上,早在六五年柏林爵士音樂節中,我們就已經聽到日野皓正相當有野心的作品,而他也不負眾望,在七○年代的作品中,交出了漂亮的成績單(幾張優秀的專輯幾乎都集中在East Wind或Sony廠牌)。可惜的是,曾經活得像好萊塢明星的白木秀雄,終究沒能繼續與日野皓正合作,當然也就失去了向前邁進的機會。一九七二年年八月三十一日,白木秀雄因為藥物問題英年早逝。曾經創造出輝煌成績的「和爵士」推手,享年竟然只有三十九歲。

資料參考來源
岩浪洋三(2000)
:《一九五一~一九六二 日本的精純咆勃十大名盤》,收錄於《現代爵士黃金時代一九五一=一九六一精純咆勃樂入門》,《爵士批評》編集部主編。
本文所介紹的白木秀雄五重奏專輯內頁說明。

後記
寫完這篇文章之後,剛好去東京旅遊,從新宿到涉谷,主要的唱片行逛了一輪。由Disk Union主催的【昭和復刻系列】,又推出了幾張專輯。其中,岩浪洋三所寫的《一九五一~一九六二 日本的精純咆勃十大名盤》一文,所推薦的重要作品,例如宮澤昭(次中音薩克斯風)的《山女魚》、八木正生(鋼琴)《向Monk致敬》的專輯,也都發行了復刻版。另外,福原彰(小號)的復刻CD也問世了。有興趣的樂友請自行選購。

另外,不難想像,將音樂當成龐大文化產業經營的日本人,最近又製造了更多的敗家指南:
《JAZZ新定盤500+500 》 (文庫 F 74-1) by MOOKS(A6判 304頁 定価980円(本体933円)ISBN978-4-479-30120-2)

這本書由六位爵士達人執筆,MOONKS係六位作者的英文名頭文字合併而成。推薦盤發行年代從七○年代至今(2007年),與過去專注於五○=六○年代的爵士敗家指南很是不同。當然囉!最令樂迷(追隨者)心臟衰竭的是,書名開宗明義「500 + 500」,六位狂熱的爵士達人加起來,正好一千張推薦盤,而且有多片是從來沒聽過的「名盤」(當然這與小妹孤陋寡聞有很大的關係)。有無搞錯?此書已成為部分日本唱片行據以推薦的指標。

另有一本《Jazz Next Standard =& (Hard Bop and Mode)》 (=行本) by 小川 充 等人

【CONTENTS】
1.USA
2.UK
3.GERMANY
4.FRANCE
5.ITALY
6.HOLLAND, SPAIN, etc.
7.NORTHERN EUROPE
8.EASTERN EUROPE
9.OTHER COUNTRIES
10.NOW AND THEN

【執筆者】
小川 充、秋葉裕介、牛島絢也、尾崎浩一、北浦知司、塙 耕記、廣=大輔、三谷昌平、渡利一典

雖然有點摸不著這本書的路數,不過顯然作者們認為足以流傳萬世的爵士樂應以hard bop為主,關於美國推薦盤的部分,筆者以為隨便看看就可(這個部分相信大家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比較有參考價值的,應是關於歐洲hard bop專輯(名盤)的介紹(想必,不能免俗地,又會掀起一陣炒作歐洲爵士LP的風潮),小川充稍早也發行了這本書:

《===500 CLUB JAZZ CLASSICS》

此圖出自小川先生的部落格

作為日本DJ世代爵士黑膠唱片類的意見領袖小川充,本身也是club DJ。除了投身於DJ工作之外,身兼東京涉谷地區Dance Music Record(DMR)的buyer(http://www.dmr.co.jp/),更是相當活躍的樂評人,專輯推介寫手。這不禁令人想起另一位英國赫赫有名的DJ,以Acid Jazz形式,推廣,帶動了歐美年輕人重新聆聽經典爵士樂的 Gilles Peterson。

小川充亦著有《Spiritual Jazz》一書,信義區誠品日本書店(曾)有售。

《Spiritual Jazz》封面



留言

  1. 请问JAZZとびっきり新定盤500+500对于不懂日文的人有阅读的困难吗?

    还是内容大部分有图片组成,或者有英文注译的部分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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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流行感冒您好,
    您得了流行感冒嗎?請多保重身體。JAZZとびっきり新定盤500+500對於不懂日語的樂迷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閱讀困難,除了封面圖示之外,所有的專輯都有英語的:
    1. 專輯名稱
    2. 出版年份與廠牌
    3. 參與樂手與樂器
    4. 很簡單的英語評價(給星星)

    每張專輯並有一百多字的日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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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流行感冒只是一时好玩的名字,并非真正的生病,谢谢关心与您的资讯。

    我得赶快购买,先赌为快。

    谢谢小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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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小威老师,不好意思, 我是来自马来西亚的流行感冒,友人在这个周末将观光台湾,台北会是他旅游的地方之一。。。

    在仓促情况之下,想请问小威老师,最近在台北的唱片店,有没有好康呢?例如ECM, 日版Blue Note,或欧洲厂牌等等的促销呢?

    希望小威老师能指点指点。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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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流行感冒您好啊!
    其實,台灣各大唱片行,受到p2p強力衝擊,處於很不景氣的狀態中啊。
    印象中誠品敦南店還有一些Fantasy旗下的經典名盤特價品,Blue Note一年前確實丟出了很多特價品,但現在是否還有俗俗賣,我也不是很確定。建議直接問店員比較快。
    另外,ECM的特價品應該是已經賣到貨底了(畢竟新的公司也成立很久了),現在市面上看到的ECM幾乎都是正價品,我也有看到一些新貨,不過因為難賣的關係,品項不是很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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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小威老师,新年快乐!

    小弟想请问小威老师一些问题。

    我常在一些拍卖网站看到PRESTIGE日本版的CD,被便宜拍卖,

    请问这些CD(1〕是否是所谓的WRITE-OFF CD呢?

    2。和环球的新版比较,因为有RVG的REMASTER,是否旧的版本在音质会相差很远吗?相对之下,就比较没收藏价值?

    3。或许还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希望小威老师能指点指点。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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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流行感冒您好,
    您說的Prestige日本版,其實還可分為不同時期re-issue的版本,舊版是塑膠殼裝(印象中是公元兩千年前後所發行),較新版(2006年re-issue)是紙殼mini-LP格式所裝,封面側標有「jazz 紙殼十八番」字樣,您說的是哪一種呢?

    另,我並不知道網路上的賣家是不是賣燒錄片。至於RVG remaster的版本,我未曾做過有系統的比較,您要不要也說說自己的意見呢?

    至於早期美版與日本紙殼版的AB test(Prestige),我曾經以Harold Hand的CD比較過,請參考這篇文章最後部分:
    http://blog.roodo.com/wisconsin/archives/257969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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